了,的确,邓怀戚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丫鬟费尽心思设这样的局。
捧着那个小小的木头盒子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与巧笑嫣然的白露联系起来。
他亲手将她送到永州,以为可以为她谋得一条生路,再徐徐图之,慢慢谋算一个将来,但没有想到,却是让她走上了一条绝路。
林脩被这痛苦压得喘不上来气,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觉得绝望,比他从前所经历的所有黑暗都要绝望。
所幸,她还活着。
林脩听到泠月的脚步声在远去,那是白露消失的声音。
邓怀戚远远地看见了马车和马车边那个人,他狂跳的心脏终于平息下来,虽然他知道凭借泠月的本事不可能跑得出他的掌控,但他还是莫名惊慌。
他放慢速度,示意手下在远处等着,自己一个人骑马上前。
令他稍稍平复怒气的是,泠月倒是老老实实地向他走过来了,还和他主动打了个招呼,“夫君。”
邓怀戚低头打量着她的脸,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
这时,出乎意料的,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林脩走了出来。
邓怀戚的全身都紧绷起来,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住面前这个身穿长衫的男子,手捏紧了缰绳。
林脩面色淡然,好似这里不是在邓怀戚的地盘上,而是在他的文涟书院。
他略一拱手,略带几分审视地看着邓怀戚,“邓都督,好久不见。”
邓怀戚也拱拱手,“林先生。”
林脩的目光触及到邓怀戚旁边的泠月,很快又移开了,一抹痛色闪现其间。
“林先生果然风度逼人。”邓怀戚看了一眼旁边低头不语的泠月,意有所指地说,“林先生想必已经知道我请你来永州的因由了,想必林先生家中对林先生也很挂念,既然如此,我今日便派人护送林先生回陆州。”
“不过林先生回去后,还请在学问上多花些心思,你是士林典范,他们都盼望着能再读到像当年《论衡》那样的惊世之作,林先生不要辜负他们才是,还有文涟书院的学子们。”邓怀戚生硬地说。
林脩说:“没想到都督大人对文坛之事也有兴趣,不过我暂且还不打算回去,永州和陆州路途遥远,难得来这里一趟,匆匆回去可惜了。”
“你打算做什么?”邓怀戚立刻问。
“寻访好友,谈论诗文。”林脩说,“还有都督大人的宴会,既然邀请了我,我也不好爽约,所以麻烦都督大人让你的人把我送回永州城去,我的侍从还在那里等我,他们许久不见我,还以为我被小贼掳走了。”
林脩语气平淡,但这话就差挑明了讥讽邓怀戚行事偷偷摸摸,是个贼寇了。
“林先生,你的作为难道是君子么?”邓怀戚略带讽意地说,“圣人书是这样写的么?”
“我非君子,但无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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