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少了,不管她去哪个地方,连路费都不够。
伫立片刻,泠月缓缓摘下手上的手串,轻轻递到掌柜的面前的桌上,“这个呢?您给看看。”
“红玉手串?”
掌柜的只一眼就顿时来了精神,小心翼翼拿起手串捧到自己眼前,旋转调整每一个不同角度,良久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是件好货,一百三十两。”
“三百两。”
“姑娘,玉的成色是不错,可是——”
话未说完,泠月打断他,“三百两,少一分我就不卖了,我比你更清楚它的价值。”她语气坚决,寸步不让地盯着掌柜。
掌柜噎住,低头思索片刻,叹口气,“行吧,姑娘,也是我们东家最近想淘一些好东西,看你东西难得才给的价。”
他唰唰写好当票,双手递给泠月,“姑娘,请收好。”
泠月接过看了一眼,不解道,“掌柜的你是不是写错了?福授八年?”福授是才换不久的年号。
掌柜的伸过脑袋又认真看了一遍,“没写错呀?姑娘觉得哪里有问题?”
泠月咽咽口水,“怎么能是福授八年呢?”
掌柜的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现在就是福授八年,皇帝定的,不喜欢你可以去找他。”
被掌柜的轰出来以后,泠月捧着当票呆站在路边,她翻出之前那张入城的凭证,在角落里也找到了她之前没认真看的一行小字,“福授八年”。
她游荡在路上,随手拦了个路人,“现在是哪一年?”
路人被吓到,没有理她,一溜烟跑了。
泠月又看到角落里有块木板贴着官府的告示,她走到底下,把每一张告示从头到尾认真读了一遍。
读着读着,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往下流。
真的是……福授八年,也对,都已经横跨千里了,再离奇一点又有什么不可能?
整整七年啊,这个世界还是她熟悉的世界么?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彻底把她遗忘了?
一个光屁股小孩跑过来仰头看她,“哭鼻子羞羞脸——”
泠月拿袖子用力擦了眼睛,低头凶他,“小毛孩知道什么!”转身而去。
泠月住进了城中的悦来酒楼,她要的是一间普通的单人客房,价钱比平常小旅店贵一点点,胜在干净又安全。
她蒙头休息了两天,在这两天她除了吃饭如厕,其余时候一直在睡觉。等脑袋终于清醒一些,她问小二借来了笔纸,一条条写下现在她面临的问题。
要回京城么?
泠月写了一个否字,她本就打算离开,而且她消失已经有七年了,没有她的日子所有人应该都习惯了。如果回去,别人看见她,她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去向呢?更别提还有藏在暗处想要杀她的人,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
回京城不行,她接下来该去哪里?嵩州是不能继续呆了,这里现在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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