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活动着隐隐作痛的左臂,抬腿做踹他状。
三槐忙躲到一旁,苦着脸道:“是郡王您喝醉了非要回来找姚评事,小的劝您您也不听啊。”
“那我醉醺醺的都对姚评事说什么了?”李逾问。
三槐忙道:“郡王放心,您没说什么不该说的,顾大人一直捂着您的嘴呢,而且姚评事也不在。”
“哦。嗯?”李逾狐疑地挑起眉梢,“你方才说姚评事不在,从我们来大理寺时她就不在吗?”
“对,从那时她就不在。”
“后来她有没有回来过?”
“没回来过。”
“知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小的不知。不过,午您在燕来社喝花酒时小的看到姚评事打马往西边去了。”三槐道。
“西边?”李逾想来想去,想不出她去西边是去找谁,难不成找秦珏那小子去了?
等等……
“你刚才说看到她打马从门前过,那她看到你了吗?”李逾盯住三槐。
三槐瑟缩:“看到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李逾咆哮。
三槐哭丧脸道:“我跟您说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您叫我别说来着。”
李逾伸手指点着他,转身又回了阅卷房。
“姚评事去哪了?”他问顾璟。
“与你无关。”顾璟道。
“你不说,自有人说。”李逾气得转身要走。
“她去清河县办案,你不准去找她。”顾璟抬起头道。
“你说不准就不准?凭什么?我偏要去找她!”李逾抬起下巴道。
“你可知你在醉将我当成她,对我做了什么?”顾璟语气平静,目一点寒凉。
“对你做了什么……”李逾迷惑,“我能对你做什么?”
看顾璟的模样不似开玩笑,他转头去看三槐。
三槐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当时小的去水房给郡王您打水擦脸来着,没看到您对顾大人做了什么。不过从郡王您的惨叫声来看,顾大人当时应该是反抗得挺激烈的。”
想起当时情景,顾璟又一阵恶心泛上心头,忍不住骂道:“无耻之尤!”
“我无耻之尤?我他娘的当时喝醉了好不好?”李逾气得跳脚,“再说了,不管我当时对你做了什么,你要知道我那不是想对你做的。”
“毫无悔改之心,看来我应该修书一封,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她,让她提防你才行。”顾璟说着,从桌上抽出一张信纸。
李逾几步冲过去,一手按在信纸上,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让你原样做回来还不行吗?”
顾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良久,嘴里吐出两个字:“变态!”
李逾:“……”
“好吧好吧,我发誓,以后再不喝酒了,就算喝,也绝不喝醉,行了吧?”
顾璟打开他的手,将信纸放回原处。
李逾做欲开溜状,道:“那我去清河县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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