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
相樑却并没有十分意外。
他早该想到,君谈不可能是单纯的莽夫。
穿越而来,不止一个人说得罪君谈的人坟头草都很高了,可君谈依旧张扬,这说明他行事很谨慎。
君家绵延四代,家族企业涉及领域很广,为维持规模,继承人也不可能真的是个智商堪忧的恋爱脑。
再想想最近的事情,方九旗和花浔加入了竞争对手的剧组,君谈没有想要搅黄拍摄,找方九旗的麻烦只为花浔在剧组中的地位。
相樑轻轻吐出一口气。
君谈根本不好对付。
利益当前,君谈对于取舍的思考,比一般人冷静太多了。
多少念头闪过,相樑跟着变了态度,看似比君谈还要谦恭,笑着说:“君少说笑了,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得按照酒吧规定做事。”
君谈笑意更浓,轻蔑从眼中蔓延到嘴角。
他上身微微倾斜靠近相樑,歪着脑袋看他,讽刺道:“啊,原来相先生是清醒的。我还以为执念,换老板了。”
相樑不为所动,但没有再说话。
君谈不再看他,而是转身仰头,看向楼梯口站着的孙宇泰:“孙老板,给个面子?”
孙宇泰本是大哥的模样,双手抄兜,仿佛店不是自己的一般只顾看热闹,等到现在君谈问他,才搓着自己那介于光头与板寸之间的脑袋说:
“君少,面子,也得遵纪守法啊。”
语气是为难,脸色满不是那回事儿。
君谈眉毛轻挑,低头看了眼还萎顿在地的兰珏:“是啊,要遵纪守法的。”
他说着,又踢了兰珏一脚。
兰珏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此时又被踢了一脚,立刻明白过来,忙说:“哥,不是,是,是,是钱辛!”
他说着忙指着同样瘫坐在地上的钱辛:“药是他给我的!孙老板,我是冤枉的,不是我!”
同样全身酸疼的钱辛停止了哭泣,震惊地看着兰珏:“兰少,明明是……”
兰珏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指着他说:“真的,我和他说了不能这么做,是他说不要紧的,是他!可以查监控,是他,不是我!”
“你,你胡说!”钱辛觉得天晕地旋,急忙想要辩解,才发现自己根本辩解不了。
是兰珏指使,但的确是他亲自动手的。
君谈却很满意地笑了一下,看都不看钱辛,只缓缓地说:“我的弟弟,当然是遵纪守法的了。”
钱辛一滞,连辩解的话都不敢说了。
相樑眉毛轻挑,也不说话,只兴致勃勃地围观这场狗咬狗的戏码。
君谈再次抬头看向孙宇泰:“孙老板,毕竟没有出事。还有……”
他说着,又转向相樑。
“相先生,钱辛做错了事,教训一下应该,但是兰珏呢?他是无辜的啊,你的行为可以算故意伤害的。”他语气中的嘲弄愈浓,“相樑,耽误了拍摄,姓薛的会放过多管闲事的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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