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椅背,缩起脚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比昨晚发烧时还难受。
这两天她也的确是被折腾得够呛,这其中也有他的原因。
“周轶。”
“嗯?”周轶睁眼。
丁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递过去:“贴上这个会好点。”
周轶低头一看,是一片暖宝宝。
她心思流转,抬眸看他时眼神都不一样了,带着钩子似的,要把他藏着掖着的小心思给勾出来。
“特地给我买的?”她声音婉转,看着他问。
“不是。”丁琎下意识否认,他也记不起自己在便利店结账时,看到柜台上放着的暖贴怎么就鬼使神差地买了,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或不说都显得他对她别有心思一般。
周轶噙着笑没追问,拿过那片暖贴撕开,丁琎在她撩开衣服的时候就把头转开了,等了会儿再回头时,才发现周轶近在眼前。
她对着他在笑,她今晚也未免太爱笑了。
丁琎往后靠,和她拉开距离:“你做什么?”
“四马说你有很多桃花?”
丁琎拢眉。
周轶把自己的长发往后撩,直视着他问:“我这朵怎么样?”
大概因为身体不适,她的声音格外地轻,像根羽毛似的在人心上撩动着。
又来了,丁琎沉下声:“周轶,别说胡话了。”
周轶仍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喜欢我你还对我这么好?”
面对她不正经的挑逗,丁琎回答得正正经经的:“职责所在。”
“什么职责?”周轶问,“军人的职责?”
“嗯。”
“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群众?”
丁琎顿了两秒:“对。”
一板一眼的,周轶并不懊丧,她凑近他叹也似的低声说:“群众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当对你来说最特别的那个。”
她说完就往后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整了整外套,最后摸了下小腹,暖宝宝已经发热了:“好多了,谢谢。”
丁琎眉头未展,嘴唇抿紧。
她在操纵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手上仿佛扯着一根无形的绳,时而拉紧时而放松,时而强势时而松弛,她进退有度却步步紧逼着他,在男女游戏上她显然得心应手。
丁琎把顶灯关了,车内重新陷入黑暗。
他阖上眼,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周轶蜷起身体,黑暗中她望着他的方向,嘴角翘起露出一丝笑意。
后座上的兰兮芝这会儿才敢稍稍睁开眼往前看,丁琎和周轶一左一右分坐着,好像刚才她听到的谈话是她臆想的一样。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睡眠浅,稍有动静就醒了,本来她在周轶说经痛的时候就想举手说自己有止痛药,可还没等她出声,丁琎就拿出了暖宝宝,她于是识相地继续“熟睡”。
她亲耳听见了刚才的那一波“推拉”,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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