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喊道:
“都让开”
听见这声音,府衙刀兵很是自觉分开一条道来,赫然露出后方两排手挽火头长弓的弓箭手
当先一武官持枪而立,是都督府的人马。
“宋恩孝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停船靠岸,再不然,就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之情了”
刚刚从水面捞起船杆,还没撑上两下的宋父,望着岸上情景,脸色发白,想来那弓箭射出也是九死一生,干脆拼命撑杆后退,同时猛一吸气,破口大骂道:
“同为典军,你这为虎作伥的混蛋明知胡季泰才是结盗的贼人,竟伙同他一起害我”
“休得胡言乱语胡大人岂是你能辱的”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你心里明白念在你我曾经交好的份上,我警告你,早晚胡季泰那奸人都会弃你下水,我今日情状,便是你来日下场”
“哈哈哈”
两人对骂,突然插进一声大笑,未几,便有两匹马被人护送追来,当先的正是闻风赶到的胡季泰父子二人。
“宋恩孝,你有今日,也是一个贪字起念,事到如今还狡辩什么,你以为你空口白话污蔑本官,就会有人信吗?你纵女劫狱,又叫手下逞凶杀人,即便是本官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也不为过停船”胡季泰驾着马走到人前,单手一指船上,一通喝斥。
宋心慈已经挣开宋母怀抱,也从船里钻了出来,看着岸上情景,目光寻到那黑衣的男子身上,轻轻唤了一声:
“念安...”
男子听见她声音,却没回头,而是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兵马,低声询问身边的船夫,“你有几分把握擒首。”
船夫望了一眼还在指着背后船只说话的胡季泰,回头望了一眼那黑洞洞的小树林死角,手指摸过剑身,同样低声道,“九成,但你会遇险,所以我不会擒他。”
“我能自保,去擒人。”
“不,”船夫毫不犹豫地拒绝,“你别忘记,我只负责护你周全。”
“那我去。”黑衣男子一握手中长刀,肩膀上的那只手掌稳稳地扣着,让他挣脱不开,只能紧张地侧身望着那只渐行渐远的船只。
“宋恩孝我再说一遍,停船靠岸”胡季泰道,证据没有到手,他还不能弄死那一家子。
宋恩孝不再理会他,扭头对宋心慈道,“快躲进去”
“爹,这样不行,他们会射箭的您别冲动啊,还是停下吧先?”宋心慈慌忙劝阻,江面起了风,船只开始摇晃,宋母惊恐的低唤声在船舱里断断续续地响着,撩的她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他射不中”宋恩孝已有些狰狂,一手将宋心慈推倒在船板上,扯下那盏在这夜里标明他们方向的绿纸灯笼丢进江里,使劲撑杆,离得越远,就越是安全。
胡季泰见他死不回途,面色一狞,此处近郊,根本无船可乘,真要让人跑了还从哪找,他指着还在岸上的黑衣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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