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下山的时间早,正赶上晌午,日头毒辣得紧,蒸得头皮一阵滚滚发烫。
实在热得厉害,陆知腰上挂的水壶又早就空了,便干脆拎着半死不活的兔子,躲到了林荫处暂时歇息。
正巧从远处的村路上,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吹锣打鼓声,引得树底下歪着头昏昏欲睡的陆知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警觉地伸长了脖子循声去观望。
只见一队送亲的队伍正朝着这头过来,陆知定睛一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驴背上身穿红衣、点了朱唇的女子,正是村里的春桃。
眼见春桃哭哭啼啼抬手不住抹眼泪的模样,陆知咧了咧嘴,幸灾乐祸地“嚯”了一声儿。
这女子原来忒不识好歹,陆知曾经趁她在河边洗衣时,拎着刚猎的狐狸走上前去同她求亲,哪里承想,这女人竟一声尖叫,抬手就将洗衣的木槌砸在他身上,哭闹着让他把那东西拿远点儿。
陆知恼怒不已,拎着滴着血的狐狸后退几步,单手凌空一指,横眉倒竖,凶恶喝道:“好你个小妮子,老子见你屁股大是个会生养的,才高看你一眼,你竟如此不识相!”
那天春桃连浣洗的衣物都没拿上,便捂着脸哽咽着跑回家了。
后头陆知再去春桃家门前转悠,都未曾再见过她。
直到今日,陆知打猎下山回家,在村口撞上了送春桃出嫁的队伍。
这泼辣小女子哭得如此厉害,想必所嫁非人,指不定男人是个天阉,嫁过去也是守活寡活受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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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这不就来了?
陆知看得乐了,心里颇为得意地想着:若是她没有如此不识好歹,乖乖答应了自己这门亲事,哪里还用哭得如此凄惨?
送亲的队伍从陆知面前经过的当头,他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扬声嬉笑着揶揄道:“你这女子好生晦气,大好的出嫁日子,哭哪门子丧呐!”
驴背上哭花了脸的春桃尚未有所反应,她身边牵着毛驴的男人先被陆知激怒了。
陆知此人,陆家村谁人不知?
——远近闻名的大流氓,见着长得可口的小娘子,不管是否婚配,都要出言狎戏几句。
那张嘴巴,十足的招欠,简直是臭不可闻!
男人恶狠狠回头瞪向陆知,恶声恶气地骂道:“癞皮狗,赶紧滚!”
一听这话,陆知气得面色涨红,瞪圆了眼睛就要扑上来同男人理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一端看,却见他腰间挂着一把开刃的柴刀,刀口闪闪发亮,一瞧便知锋利异常。
陆知原先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便萎靡下去,原地站定不肯再动了。
队伍渐渐远去,被抛在后头的陆知,又嘀嘀咕咕啐了几句,这才抒了一口恶气,趾高气扬地大步回家。
推开柴门进了屋,陆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床板上的那人。
美人长发未挽,鬓发乌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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