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淤青,敷衍道:“人模狗样。”
季长言扶着下巴在原地徘徊:“我回城之后一直很安分,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
“嫌你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呗。”
季长言挥手否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他回家的次数不多,父子相见时,他爹第一反应都是把人往外赶,然而没两天气就消了,一家人其乐融融,依旧能坐在同一张桌前吃饭。
季长言苦苦思索:“这都多久了,我每天认错,态度诚恳,可他不但没有消气,反而看我像看仇人。难道我瞒着他当刺客的事被发现了?”
陆白溪:“你爹又不是神仙,你在外时连信都不写一封,他怎么会知道。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
陆白溪柳条一扫,催促他往前走。
“不对,这是我家,你为什么每次都跟过来?”
陆白溪和他算账:“我是为你好,有个姑娘在身边跟着,你爹碍于面子,说不定下手会轻些。再说了,你一路都在花我的银子,你不回家,拿什么还钱?上次还说请我进屋喝茶,这么快就忘了?”
她有理有据,季长言道:“随便你。”
今天的杏花庄异常安静,季长言像往常一样叫喊。
无人回应。
二人在篱笆门外等了片刻,季长言挥开落在头顶的树叶,内心按捺不住,他翻进木篱,想查看庄内情况。
然而刚走到老树底下,一张巨大的捕兽网将他腾空捞起。
自家酒庄,季长言完全没有防备,登时身体凌空,他被猎网兜住,不停地在半空摇晃。
他惊道:“什么东西。”
季庄主拿着扫帚从屋里出现,身后的妻儿拦不住他,他一边抽一边骂:“小畜生,你还敢回来。”
季长言吊在半空,无处可躲,可他不服,冲下面喊:“你说清楚,我怎么畜生了!”
陆白溪正欲上前说几句好话,季庄主突然将竹帚立在地上:“还敢顶嘴,你自己数数,你回来才几天,身边换了多少个姑娘?人家干干净净、斯斯文文,怎么偏偏遇上你。这还不畜生!”
陆白溪脚步顿住:什么?
只见季庄主快步走到她面前,指着半空挂着的儿子对她说道:“姑娘,我虽是这小子的爹,但说句良心话,他放浪轻浮,在外与不少女子有牵扯。怪我,没把他教好。现在回头不算晚,你赶紧与他分开,另寻良人吧。”
陆白溪连忙摆手:“您误会了……”
她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料季庄主趁她思考的工夫,一眼相中她手上的柳鞭,他笑道:“这个好,我替你教训他。”
医馆中,季长言揉着胳膊:“我多冤。”
陆白溪摊手:“我哪知道你爹的关注点如此清奇,亏我每次变着花样化成长辈喜欢的脸。下次……”
季长言打断她的话:“千万别有下次,下次我一个人回去。”
江月明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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