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那老头子忙道“我们原本该早点来,就是怕人家是太医身份矜贵,就算来了也未必肯给我们看,要是小爷真的能打包票,叫太医给我们看好,别说这进京来回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算一个月,也是愿意的。”
于是一拍即合,斧头竟只坐着这老头的骡子板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屠竹听他在外头大包大揽,笑道“你是嫌仪姑娘太空闲了吗你小心十七爷打你。”
斧头道“十七爷要打我,我就躲到仪姑娘身后,看他还敢不敢。”
屠竹转头往远处看去,原来先前两个人骑着马,不觉走远了,那里又是一片杏树林子遮挡,又有斜坡,自然是看不真切。
斧头见屠竹往那里打量,就也跟着踮脚看过去“十七爷跟仪姑娘在那里”
忽见那边儿转出一匹马来,竟正是薛放的那匹白兔,而马上坐着一人,看那身影,竟不是薛放,而是杨仪
而地上牵着白兔的,却才是薛十七郎
豆子跟在身边,时不时地绕着撒欢,欢快异常。
屠竹望着这一幕,眼中含笑。
连斧头也看呆了“老天爷,仪姑娘到底给十七爷吃了什么把他弄的这么、这么竟然给人牵起马来了”
屠竹忍笑“你这小毛头子懂什么。”
斧头挠挠头“我是真不懂,也是真开了眼界。”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看着那边,薛放牵着马儿徐徐而行,杨仪握着缰绳坐在马上,白马矫健,绿草如茵,豆子飞来跑去,再衬着晴空彩霞,夕阳正好。
这场景真的是,世间最美亦不过如此,简直令人神怡心醉。
薛放一边牵马,一边看杨仪,留心怕她掉下来。
没了他在身后保护,杨仪确实有些紧张不适应,只觉着身子东摇西晃,很快就要一头栽倒,眼睛都不敢乱看。
薛放见她只顾伏低身子,不敢动,便百般安抚,叫她稳住,又说“我在这里,打一万个包票,绝摔不到你。”
杨仪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含笑仰望的脸,心里的紧张才逐渐打消,慢慢地挺直了身子,缓过气来。
半刻钟左右,她已经坐的极稳,要不是还有点儿分寸,差点就要要求让薛放松开缰绳,放自己去“跑”一圈儿了。
杨仪远远地也看到了斧头跟屠竹在等候,本想打个招呼。
谁知才一抬手,白兔突然打了个响鼻,吓得杨仪一哆嗦。
“这顽皮鬼故意吓人。”薛放嗤地笑着,将头歪过去,轻轻顶了白兔一下。
白兔也亲昵地回蹭他。
屠竹跟斧头双双跑了过来,一个去牵马,一个则跟薛放行礼“十七爷”又对杨仪道“仪姑娘几天不见你越发厉害了,连马都会骑了”
杨仪心里还有点紧张,不敢乱动,只冲他一笑。
斧头道“赶明儿再学会了拳脚功夫,那就没我们十七爷什么事儿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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