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还能如此。
杨仪看着他被血溅染的有些妖异的娃娃脸,叫屠竹扶着他就在廊檐上靠坐着,从腰间荷包里去翻自己随身带的伤药。
之前在回京的路上,俞星臣为保护她而受伤,用了些“十灰止血散”,后来为防万一,杨仪便又多做了些,随身携带。
今日出门,也自带了些在身上,当下忙拿出一包,给陈献洒在伤处。
眼见那出血稍稍见缓,又忙找了一颗千金丹塞到他嘴里去。
陈献正在打量她给自己撒的药“这是”
才刚开口,嘴里又多了一颗,他含着药丸,吃惊地看向杨仪。
杨仪道“吞下。”做完这些就忙回头又看薛放。
陈十九郎欲言又止,默默地把嘴里的药丸吃了,也跟着看向薛放和萧太康。
看了会儿,陈献的脸上露出一点跟他的伤并不相称的笑意“这下,至少十七就可以不用只顾及旧情了。”
杨仪起初并不懂这话的意思。
她又看了一眼陈献的伤处“陈旅帅这伤只怕要缝合。”
陈献疑惑“你连这个也会”
杨仪懊恼“没带针线。”
陈十九郎不知她指的是桑白皮做的那缝合线,便笑“针线,你要把我当女红来缝”
“别说笑,也别动,”杨仪肃然“伤口裂开于你无益。”
陈献看着她冷冷的脸色,半晌,才“啊”了声,果然没有再说再笑了。
此刻,前方薛放望着近在咫尺的萧太康,冷然“你很让我失望。”
萧太康手持大环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薛放盯着萧太康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愿意跟你打,但你就笃定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萧太康仰头一笑“十七,我知道你早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人护着的孩子了,不然的话,我方才叫你断案,你早就答应了。又何必闹得现在刀兵相见。”
薛放道“你叫我断案,把这些统统推给沈暂。那你有没有问过沈暂的家人,他们怎么说。”
萧太康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冷漠地说道“他们能怎么说沈仵作留的那遗言信,便是一切。自作孽不可活他亦是罪有应得”
“草菅人命,这不是你。”
萧太康的喉头微动“我们多年不见,自然各有变化,我想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不成吗”
薛放回头看了眼陈献跟杨仪,回头“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话,只要你现在放下刀,我便可以当方才无事发生。”
陈献皱眉,想要站起身,不料杨仪抬手一指,他只好又坐着不动。
萧太康的目光变化“好,可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了结此案。”
薛放在听见那声“好”的时候,目光稍微一变,直到萧太康说完,他的眼神暗了“若我不答应,你就也要像是对陈献一样对我”
萧太康的眼中透出几分凶色“十七,你不要逼我。”
“是你在逼我”薛放怒吼了声“萧太康,你不要冥顽不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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