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的模样行了个礼节,文质彬彬的。
“在下魏娆枳,乃屏城进士,赶往原都参加殿试,因车马损毁请求贵人帮助,他日必定重谢!”唐幻悉也走到娆枳身侧,报了家门,但马车中人没有丝毫回应,反倒是车上的小童,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公子,外面有两个生得极好的女子!”
娆枳:谢谢夸奖。
相里阙睁开眼,耳畔是一个很熟悉的名字,这两人,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记不起来了,想来也不是很重要。
小童进了躺马车又走了出来,趾高气扬道,“我家公子说了,若以那只青鸟酬谢,他便应了!”
对方看上青鸟了啊。
娆枳没犹豫,立马点头,生怕对方反悔了。
青鸟那么能吃,她又穷,还不如给了马车主人,对方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据她了解,在大原朝,这红木千金难求,即便是皇室都没能奢侈到用红木做马车的。
“不知贵人要去何方,娆枳想问问是否顺路,否则,误了贵人们的时辰便不好了。”
眼前的女郎生得太好看,小童饶是有再多心眼儿也扛不住,十二三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生得好的。
“我们乃大原第一皇商相里家的车队,里头正是我家公子,自然是要回原都!
那可巧了不是,他们也想去原都来着!
娆枳笑容愈发灿烂,“这位小公子,咱们真是有缘呐,不如结伴同行?等到了原都,我家小青鸟就是贵公子的了。”
小童瞅了眼自家公子,得到了肯定后兴高采烈安顿他们。
挤开唐幻悉后一口一个魏姐姐叫唤,甜腻死人。
任玖气愤的放下车帘,不肯下车去。
别说到原都了,这还没走远呢,就来了个嫩桃花!
“妻主笑得真丑,”任小郎骂骂咧咧,酸气儿暴涨,“还有那小孩儿,毛都没长齐就学会勾搭别人家妻主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
任长修蹙眉,难以忍受他的小家子气。
“三弟,嫉妒使人丑陋,是我们有求于别人在先。抽空多读些书,有助于明理处事。”
“你什么意思,嫌弃我没学问,丢你的人了?”任玖提高了声调,像只刺猬,被他触碰到了敏感神经,“大哥你学识渊博,最后不还是被休弃了,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他读不上书怪谁?怪爹娘生他时落拓么?还是怪他自己没本事,没生在一个有钱人家?
大哥二哥忙于生计,几乎没时间教他读书写字,他如今识字也是说尽了好话,讨好村里先生偷学的,任长修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长修想解释,却也被亲弟弟的话伤到了,后半句说不出来。
两兄弟吵架,痛处一戳一个准。
“你就是这个意思!”任玖眼睛发红,埋怨指责他,“你任长修自负自傲,当初嫁给姚金儿时可曾带二哥一起,或者考虑过我?你没有,你只想着自己,觉得我们给你丢人了……”
少年愈发哽咽,积累在心中的怨怼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没心思分场合地点。
任长修不肯跟他和二哥共妻,他不怨恨,知晓他被休弃回来后也只是心疼他,可自己是他的亲弟弟,大哥为何老瞧不上他。
他任玖爱功名利禄,爱荣华富贵,虚荣势利,小心眼儿不大度,甚至自私自利,可何曾薄了他任长修?
若是可以,他也想像大哥那样,有学问有见识,好好被父母教养,寄予厚望。
可那个时候,活着已经成了奢望,谁还想着读书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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