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回来了,皇上受伤了!”
岸芷着急忙慌迎上来,小脸皱在一起,不知怎么解释。
金禅寺本就鱼龙混杂,谁能想到真有人那么大胆,公然对皇上出手。
娆枳点点头,面色平静,“雍怀渊人呢,在茅草屋里?”“……不是,”岸芷纠结,“皇上他回宫了,好像伤势还很严重。”
皇上把娘娘一个人留在这儿,娘娘一点都不伤心难过的吗?亏她还想着怎么跟娘娘交代。
“岸芷,咱们也回宫,马上。”
甘泉宫中,血腥味扑鼻,无数太医挤作一团,个个面色难看。
看到这一幕娆枳心里咯噔了一下,老男人不会要死了吧?
虽然之前确实想着他死了自己终于能成太后养面首了吧,不过这也来得太快了些。
“皇贵妃娘娘。”
“你们忙,无需顾忌本宫。”
雍怀渊赤裸着上身,腰腹处一道伤口深可见骨,太医上药的手都是抖的。
雍怀渊面色惨白,隐忍着疼痛,目光如炬地望着她。
“爱妃可知,今日的刺客,是谁的人。”
娆枳嫣然一笑,眼波潋滟,“臣妾怎么会知道是谁的人,左右不是臣妾的。”
老男人笑了,目光平和,招手示意她上前。
“枳枳错了,伤朕的人,是燕盛。”
无数刺客偷袭他时,那个阉人找准时机,拎着一把刀狠狠刺向他,不要命一样。
本来他是不会受伤的,可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一拳难敌四手,终究是他大意了。
大手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留下一道道血迹。
“枳枳说,朕该怎么处置他呢,嗯?”
女人蹭了蹭他的掌心,“陛下说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雍怀渊不是不怀疑她,帝王疑心,哪怕仅仅是怀疑余例,他都命人把他关进了大牢,能找来这么多厉害的刺客,除了余例他想不出还有谁。
男人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廓,腹部的伤口渗血了也不在意。
他语气蛊惑,“枳枳,为夫被人伤了,你是不是该给为夫报仇?”
“嗯呢。”娆枳乖乖点头。
“乖,毒酒白绫,任你选。”
入了夜,娆枳命岸芷为她换上最华丽的宫装,皇贵妃才能戴的头面玉簪,纤腰玉带,珠宝流苏,大片彼岸花盛开在身后拖地的裙摆上,她上了轿辇。
牢中阴森恐怖,囚犯们哀嚎声彻夜长鸣,个个麻木空洞,宛如行尸走肉。
唯有两间牢房里,关的是新晋的权臣。
青衣公子悠然饮酒自酌,唇角噙笑,锦衣男子凤眸阴郁,背靠墙壁闭目养神。
裙摆染上了污渍,娆枳也不介意,吩咐狱卒打开燕盛的牢门。
“娘娘!”
“枳枳!”
余例和燕盛欣喜,隔着牢门望着她,眸中似有千言万语。
娆枳步态轻盈,缓缓走进燕盛这间,暗无天日的监狱都因为这位倾国妖妃的到来,多了少许艳色。
跟在她身后的,是端着托盘的岸芷。
燕盛面上的笑容僵硬,随后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心底的爱欲。
“燕大都督啊,皇上有旨,命本宫送你上路呢~”
皇贵妃娘娘粉面桃花,美人玉色,动人姿色似春风,唇角的笑意多情又无情。
缓缓伸出穿着珍珠绣鞋的小脚,娆枳轻轻踩上燕盛的大脚,睨着他道,“大胆奴才,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这般看着本宫,小心眼睛,挖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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