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脸更红了,又羞又臊,指着他你了半天,最后捂着脸哭了两声。承欢想,兄长今天格外不同,从前他都是谨慎克制,显得成熟稳重,又礼貌端方。
季乘云是以情人身份同她调侃,听她这么说,笑意终于收了两分。他抬手把书搁到架子上,又恢复成平日那样,同她说话。
“好了,不逗你了。你的香囊,我不缺也得缺啊,你有哪些图案能选呐?”
承欢这才别别扭扭拿出了图纸给他看,让他挑一个,“就当是谢兄长救命之恩。承欢无以为报,只好略送薄礼,但心意我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季乘云接过图纸,喃喃自语:“我可不只要薄礼。”
他声音低又轻,承欢没听清,凑近问:“什么?”
她一近,身上香味霎时包围了他,季乘云嗅了嗅,眸子半眯着,指着图纸上一片空白说:“绣个鸳鸯吧。”
承欢不解,“我给你绣鸳鸯?不大好吧。”
季乘云哄骗她:“你给我绣了,恰好下个月贵妃生辰能戴出去,能挡一挡那些烂桃花。何况也能堵住府里悠悠众口,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你既然要谢我,那由我指定图案不是理所应当嘛?”
承欢乍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她挠头,不大自信地说:“那行吧,就是我的绣工你也清楚,鸳鸯嘛,还太难了,可能不大体面。”
季乘云摇头:“无妨,只要你绣的便行。”
鸳鸯交颈,多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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