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咯。”文德帝竟是笑出了声,道:“华儿薨在冀北,有人存了心不想朕多活两年,苏遇。”
“奴才在。”
文德帝冷声吩咐道:“让他们都下去吧,对外只说朕因丧子,一时急火攻心身子不适,旁的什么都别传出去。”
“是。”
苏遇安排好太医离开后,又回了御书房,途径守在门口的小楼子身边时,想了想又叮嘱他道:“方才你听到的看到的,都不许对外人说,记住没有?咱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只忠于皇上,想两头讨好的,都没好下场!”
小楼子低头,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出声应好:“师父,我记住了。”
“嗯。”苏遇满意了:“我身边的,也就你最乖巧听话,好好做事吧,去小屋里盯着太医熬药,不可出一点差池。”
苏遇回了御书房,刚走到里屋就见文德帝正弯腰穿着鞋,他连忙奔过去:“陛下,您这是做什么,该躺在床上好生休养才是,这就先别管那些政事了!”
文德帝一顿,抬手指了指窗边:“你去把那信鸽捉来。”
苏遇顺着文德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灰扑扑不起眼的鸽子落在窗沿边,是经常能看到的信鸽,他知道,那是丞相大人和圣上传信的鸽子,连忙去捉了来。
文德帝取下信鸽腿上的竹筒,展开信件阅览时,面色越来越冷,最后还摔了竹筒。
“好啊!好些胆大包天的人!”
“陛下,陛下息怒,当心身子!”
“当心身子?”文德帝冷笑一声:“有人杀了朕的皇子,也盼着朕驾崩,好早日登位呢!”
苏遇听得大骇,颤巍巍地问:“谁,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谋害……皇、皇子?”
文德帝闭上了眼睛,气得不轻,他稳了稳心绪,不知道是说给苏遇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是朕大意了,朕总觉得那些小心思谁都有,谁知道那样的温顺面孔下,竟是这样一颗狼子野心!”
苏遇大约听懂了,端王是被人设计害死的,害死端王的还是宫里的人,林相是查到了什么才传信过来。而那位谋害皇子,意图谋反的……苏遇能想到的只有一方势力,除了瑜贵妃母子,这宫里还有谁能做到?
“陛下,既然有人谋害皇子,意图……那要赶快召林相稳固朝纲啊!”苏遇急急道。
“不必。”文德帝抬手阻止,而后再次翻身下床,说道:“他们此刻怕是回不来,苏遇,伺候笔墨。”
苏遇想说什么,但见如今事态紧急,都谋反到头上来了,休养身体还算什么要紧的事。
苏遇伺候着文德帝修书一封,又好生将信塞到了竹筒里重新绑上鸽子腿,送到了天上去。灰扑扑的鸽子和窗外绵延的夜色融为一体,并不引人注意,很快就飞出了这片天空。
文德帝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鸽子,眸色渐深,神情莫测。
他知瑜贵妃既然敢动手,就存了成败在此一举的心,不会手软,更不会顾虑,只是他们自视甚高,以为所有都已经掌握在他们手上了,却轻视了一个帝王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埋了多少底牌。
既是如此,他便陪他们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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