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那副夹杂着错愕与质问的表情,都几乎分不出真假,更何况黄皮。
果不其然,下一秒,黄皮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我也感觉到了他望着我的眼神背后,那股压抑的愤怒。
于是,我非常配合的把头一低,做出了心虚的样子。
三哥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又还是转过头去对着黄皮,语气越发强硬起来:
是的啊。就是报警了,怎么样?烧险儿的事,我还没算账。你又还亲自下手打了袁伟,你的人你晓得要护着,老子的人就不是人了?就随你欺负啊?我告诉你,我义色要办向志伟,我就保证让这个小畜生过不了正月十五!你不要以为平时我给你黄皮两份面子,你就不晓得自己三两三。我怕你?这件事,反正老子做了,你忍得了就忍,忍不住你只管把这个事记在老子义色身上。老子就不过这个年陪你玩玩,我看看九镇是不是真的翻了天,跟你姓黄了!
黄皮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呆呆的望着三哥,目光急骤闪烁,好半天之后,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
义色,你也不用说这些话。这些年,有你义色在地方,我一向都是让你三分。今后你最好也把你的人管好点,真要再出什么事的话,我也想看下,九镇,是不是就真的姓姚!
说完之后,不待三哥回答,黄皮就已转身离去。
黄皮走后,我问三哥,为甚么那么讲,万一真把黄皮逼急了,他直接找险儿怎么办。
三哥淡淡一笑,告诉我说,黄皮不会找的,如果今天三哥没有骂黄皮,或者黄皮根本就没有到三哥家里来,险儿才算是真的危险。
当时我并不太明白,很久之后,我才想通了这个道理:说假话,要么不说,要说就要说的连自己都骗到,要理直气壮的理所当然。
三哥的计划,第一步成功了。平时不管事只要钱的派出所,为了上级每年都会下达的坚决保证过年期间社会治安稳定的铁律,已经找过黄皮了。当然,黄皮也不是个在派出所一点关系面子都没有的小混混。所以我们不会相信,派出所就一定会抓向志伟来保护险儿。
但是我们确定了一点,至少黄皮受到了一些初步的压力。
剩下的,就等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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