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东去的波涛远去了;上苍啊,保佑二郎山的旧事不再重提。赵大棒的死,我不把他杀死,共产党也是饶不了他的,我们就算是替天行道吧。古代不就有多行不义必自毙话吗?你看,他*别人的老婆,拐卖别人的孩子,这些都是不义的事情呀,我们杀了他,不是替天行道是什么?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
当时他还诗性大发,背诵了《三国演义的》开篇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在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明月秋风。
一杯浊酒席相逢,
古今少数事,
都付笑谈中。
一首诗吟吧,他浑身轻松起来,把作案杀人的事情暂时丢到了脑后。
在上海,他们先是拾破烂度日,后来在一个郊县的泗经镇落下脚来,为了生存,他们什么都干过,收过破烂,倒腾过一些中学生的复习资料买,干的时间最长的是沿街买唱,张弘毅以前在宣传队里干过,什么乐器都会,为了掩人耳目,张弘毅装过瞎子,手里握着一根竹竿,由嫦娥领着在街头,在小巷,在码头,在广场,一人拉琴,一人唱,流行歌曲他们不唱,都是一些民间小调,很受一些进城打工农民和城市里上了年纪人的欢迎,生活过的也还不错。虽然心里面也还有二郎山的事情,但那是一时一霎的。
一次,一个下雨天,张弘毅去看人撒鱼,张弘毅问,‘师傅,你这网,拳头大的洞,什么鱼跑不掉呀?那位师傅说,“什-->>么鱼都跑不掉,你没有听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一句无心的话,让张弘毅睡了三天。
这期间嫦娥也一直没有怀孕,生育观念很重的张弘毅,曾经偷偷的到医院检查过,的确是男性不孕症,医生也给他开了药,可是在逃亡的过程中他哪有心思治病?
到了1996年,逃亡在外八年的张弘毅和王嫦娥夫妇,一方面厌倦了到处奔波的生活,作为孝子的张弘毅,想起八年没有给他的母亲添坟,心里总是有一种“为人子不能尽孝”的负疚感;另一方面,他们感到事情都快过去八年了,不会再有事情了,还是叶落归根吧。不然这样像浮萍草一样在外面何时是个尽头呀。于是夫妻俩商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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