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这形象早已默默深入人心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沐浴着一众女性或羡或妒的眼光一路走到宴会场门外时忽而拽住纪司予西服袖口。
仰起头咧开嘴她笑着说:“刚才在里面有人问我说我们晚上睡不睡在一起。”
调侃的语气半分不掩纪司予为她拢了拢披肩也被逗得唇角微勾衬得整张脸尤其生动柔和如三月冰融“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们从小就认识长大再见了面虽然没认出你但你对我很好。”
纪司予纠正她:“是你对我好。”
这种纠正犹如某种劝慰他自己的执念。
他捧来金山银山那是小小的好阿青对他笑了那是大十倍的好。
是那样的喜欢过她所以才把那样高傲自矜的灵魂逼得错漏百出、不计后果般付出啊。
卓青心里明镜似的清醒却又笑。
这次的笑比起刚才那副收敛模样来的乖戾许多隐隐约约甚至还有两颗小虎牙冒了尖尖。
她往左挪了半步站在他面前借着遮挡像逗小狗那样、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而后快速地做口型:“那你亲我。”
纪司予:?
她说:“老公亲我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叫他蛊惑和诱导的语气犹如在腐烂的蜜糖里藏好砒/霜。
明知宴会场外不少小报记者蹲守等着这些个备受瞩目的芝兰玉树富贵子“露出马脚”她还是近乎任性地要求他不准他继续清冷、自持、漠然到近乎高不可攀她要他剥离那层和自己同样虚伪的壳仅仅因为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纪司予不会拒绝她。
是故这略有模糊的记忆里卓青只记得那是个冬天纪司予一贯怕冷鼻尖冻得红红耳尖也红红。
他脱下手套用温热的掌心捧住她脸庞在隐隐能听见的连按快门声中弯下腰来近乎虔诚地亲吻她。
那是个纯洁的吻除了隐隐渡过来的三分甜意。
末了鼻尖抵着鼻尖蹭蹭他那弧度合衬的双眼皮一弯便是个漂亮到无可挑剔的扇形。
他说:“阿青吃糖。”
卓青舔了舔嘴里的夹心草莓味牛奶糖骂他:“幼稚。”
他笑得愈欢从喉口深处漫出来的笑声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音色。
笑完了又笃定的同她说:“阿青不生气我保护你。”
卓青怔了怔。
其实她远没有想过“保护”这么远的字眼。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保护自己的哪怕后来在克勤时借过诸多纪司予的面子她内心深处也知道那其中少不了她为了自保而做的谋划盘算与伪装——归根结底还是靠自己。
哪怕是结婚也不过是因为她很明白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手里握着怎样的底牌才能争口气所以半推半就便任由纪司予安排。
她就像个旁观者看着伸手便能碰到星星的少年不惜为她掉进灰黝黝的深渊里看他把唯一的星星洗干净了擦得亮澄澄的又递到自己面前。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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