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疏朗,你又何必执着,合该珍惜当下才是,别让先生挂怀,走的不安心。”
多年书信往来,友人人品自不必说,生老病死的轮回,感伤实属必然,只是……朱曦令并不想友人沉浸在悲伤里,却发现除了劝慰半点分担不得,如此一想,他心中也有些抑郁。
“倒是我的不是,累的你也不好受。”
“哪有,恩侯看开些。”
“你放心。”
贾赦勾起嘴角一笑,把对先生的担忧压在心里。自己难受也就罢了,何苦赔上别人。
“我有什么不放心,在我眼里啊。”
朱曦令抬头看了贾赦一眼,故意想卖个关子,眼里却忍不住露出得意神情,“天底下再没有恩侯办不到的事情,可见我的眼光精准,竟有你这样的知己。”
“我不如子昭,子昭比我更好,有子昭这样的知己,想来真真是我三生有幸。”
“真的吗。”
朱曦令不自信的问道,得到友人肯定的答复,他的脸一下就红了。自己真有那么好,一定是他安慰自己,恩侯真是个好人。
又神游了。
贾赦无奈笑笑,面对这么个三不五时便要发呆的好友,自己总是很难跟上对方的思路。虽说他总是如此跳脱,却也嫌弃不起来,甚至要感激他出现在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中,让生活增添不少趣味。
虽偶有闲趣,却拦不住生命的流逝。
冬日的第一场雪,睡前先生还在和弟子促膝长谈,之后就再也没起来过。
灵堂的布置,摔盆的孝子。
问题就出在孝子。
原本谈得好好的,高家族里无亲的孩子过继,却没想族里临时却变卦。
这些人分明是不想让先生走得安心。
这样的情况也让师兄弟三人出离的愤怒。
师者父也,折辱了先生,弟子岂能罢休。
一向不爱以势压人的贾赦愤怒拍桌,怒目斜视那些所谓族老,“今日之事不必再说,高家我也算见识了。我先生生前何等人,又岂能缺人摔盆,两位师兄来说,按理该如何。我有三子,让出一子过继又何妨。”
“这……”
高挺为难的看看高家族长,一狠心道:“如若你们过分至斯,实在不必多言,届时休怪我们不客气。”
“师兄何需与他们多言,我先去信京城,想必我儿三日必能抵达姑苏,皆是你高家再不是姑苏高家,我师傅遗志自有我等继承。来人,速速去将三少爷接来。”
“别,师弟有话好好说。”
管子君生怕师弟冲动,赶紧伸手将仆从拦住,他指着外头宾客道:“先生生前家资均已并入族里,你们还有什么不平,又或许……疑我们暗中昧下,有什么道理只管说来便是,别让先生走的不安心。你们可想好,今日我先生若有污名,那也罢了,顶多与你高家不死不休罢。”
族长被二人威胁的冷汗连连,悔不该听族老编排,
请收藏:https://m.jshen.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