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给虞歌两巴掌。
可说出口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
此时再怎么反悔也来不及了,管教嬷嬷让人取来了琴和曲谱,又请了乐坊里琴技最好的伶人,现场教起了虞歌。
虞歌已是有二十多年没碰过琴,没唱过曲儿了,但当指尖触碰到琴弦的那一刻,思绪仿佛一下被拉回了那一年凛冬。
虞鸽教她唱歌,教她弹曲儿,指尖落在琴弦上,很自然地便发出了一串流畅的琴音。
尽管动作略显生涩,还是惊住了在场的众人。
伶人又教她唱曲儿,她一边抚琴,一边学着唱谱上的词,声音如珠落盘,一字一句,宛转悠扬。
没等到沙漏漏完,刘廷尉已是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袂在微微摆动着,他的视线停留在她垂下轻颤的睫羽上。
“走。”
只吐出一个字,他便越过失神发怔的伶人和管教嬷嬷,扯着虞歌的手臂,将她带出了乐坊。
“我们去哪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虞歌的声线中不免带上几分期待。
刘廷尉顿住脚步,侧眸看了她一眼:“诏狱。”
她嗓音淡了下来,轻轻‘哦’了一声,跟着他停在了乐坊外的高大骏马之前。
马一看就是名贵的品种,雪白的鬃毛像是丝绸一样柔顺发亮,马蹄微微曲着点在地上,似乎是在等主人上鞍。
他上马的动作又利索又潇洒,而虞歌在北宫陪伴皇后之时,皇后也有教过她如何骑马,没等到他伸手拉她,她便识趣地跟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他身后的马鞍上。
刘廷尉刚要伸出去的手顿在空中,转过头瞥了她一眼:“你叫什么?”
她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的艺名:“翠云。”
“不是这个。”他不动声色将身子往前移了移,在马背上与她拉开距离:“我是问你在苗疆的名字。”
“虞歌。”
刘廷尉扯住缰绳,轻轻一拉,白色的骏马便敞开四蹄,向前奔去。
微寒的疾风从耳边掠过,夕阳挥洒在少年乌黑的鬓发上,金灿灿的柔光笼罩在他的玄色绸袍上。
虞歌呼吸到一丝冰凉又肆意的空气。
他低低的嗓音混着风吹来:“要是怕……抓住马鞍。”
怕?世上已经没什么能让她害怕的事情了。
虞歌笑了一声,将脑袋抵上了他挺拔的背,在轻轻贴住的那一瞬,他的脊背倏忽绷紧,拉住缰绳的指尖微攥。
他的身体很热,兰草的味道很好闻,丝绸制成的黑袍柔软丝滑,她短暂地倚靠了一下,便又很快离开。
直到马蹄停在诏狱门口,刘廷尉都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侍从牵走了白马,他站定后,甩了甩袖,察觉到她在盯着诏狱的牌匾看,低声道:“我找你是为了帮个忙,洛阳城里出现了一个采花贼……”
他边走,边继续道:“采花贼专挑名门贵女下手,已是有两位女郎遭了毒手。此人甚是
请收藏:https://m.jshen.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