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但这事儿咱家说了不算,汪船主最好还是说些咱家能做主的事情。”
汪直沉吟片刻,而后才开口道:“小民听闻锡山巨富邹望亦是一片赤胆,公公可能引荐?”
直到这一刻,汪直才算说是说出了心里话。
汪直就没指望这么轻松的归顺朝廷。
此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搭上邹望这条线。
“有点意思……汪船主当真是这么想的?”
“邹员外大名,直仰慕已久,毕生所愿如是。”
汪直要搭邹望这根线,这是麦福没有想到的。
这些倭寇本质上就是在海上收点保护费的经销商,而东南的陶家、谢家这些大大小小的“高门望族”是供货商。
这也是为什么东南假倭数倍于真倭的直接原因之一。
真倭是真的只能抢,因为他们人生地不熟,甚至连人话都不会说,但假倭却是本乡本土,直接找缙绅取货便是,货源稳定的多。
只是汪直如果真的从邹望这里拿了货,那可就把东南的这些贵人们给得罪死了。
“这事,咱家也管不了,但咱家只能提醒一句,汪船主做买卖归做买卖,但是汪船主既然上了岸,就得守大明的规矩。”
汪直闻言心中大喜。
麦福这么一说,自然就是等于默许了汪直与邹望勾连。
当即稽首再揖道:“直,省得!”
说罢,汪直起身面朝孝陵再行五拜大礼。
汪直看的倒是清楚明白,这不要钱的头,该磕就磕,多少人想磕还摸不到这门路呢,赚钱嘛,不寒碜。
“直这便回船上,命人将献给朝廷的炮拖下来。”
麦福径自一摆手。
汪直当即便大步流星的朝着码头上走去。
当看到汪直全须全影的回来时,等在船上的王滶都看傻了。
“义父!那阉狗没难为你吧?”
“胡说八道!叫麦公公!”汪直瞪了一眼王滶,而后便兴高采烈的指挥着船上的水手拆起了舰炮。
当初谢家的人,是汪直亲手杀得。
许栋活着的时候,有些贵人还能豁出去跟许栋来往。
眼下换成汪直,这些人可就得重新掂量掂量了,横竖都是重新扶持一个,何必非得是汪直。
对于汪直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搭上邹望这条线,先谋生路,其余的都可以从长计议。
不多时,二十九门火炮便拆了下来用小船陆续运到了岸上。
就在炮拆光之后,汪直也再没有上岸,而是命人调转船头,溯江离去。
“哎!老祖宗,这汪直怎的跑了!”
望着逐渐消失在江面的船帆,麦福一声冷哼道:“不跑?不跑等着伱们去砍他汪直的脑袋吗?!”
汪直走后,沿江各府的倭寇亦是相继退去。
麦福身心俱疲的坐在燕子矶头,硬是逼着上岸的各部将炮轮番试射了一轮。
看着砸在江面上的炮弹,麦福的脸色愈发铁青下来。
“麦公公,都试过了,这些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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