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苦笑道:“宁师,您觉得那本奏疏有用吗?诸位先生压根就不是来讲理的,只是单纯的要废了伊藩罢了。”
“那他们究竟想作甚?”
朱载壡咬着牙低声道:“以谋逆论,视宁藩例,焚尸灭迹,挫骨扬灰。”
“嘶~”宁玦听到这帮清流得出的结果也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至于吗?”
关于朱典楧的记载,宁玦倒是记得一些。
过几年那些更混账,荼毒雒阳百姓不轻。
但这会还没到那时候呢,不少惊天地的大事朱典楧还没来得及干呢。
怎么直接就给定成挫骨扬灰了?
“一百一十七位先生的命,他们焉能善罢甘休?”
“又死了这么多?”宁玦闻言不由得痛心疾首了起来。
怎么我刚一走,你老道士就大开杀戒啊!
“当日行刑之时,孤便劝过父皇,父皇便好似疯魔了一般,执意杖毙这么多士人,唉。”
朱载壡甚至已经对朱典楧这个案子不抱太大希望了,朱载壡现在担心的是,只一个朱典楧,能不能平息天下士人心中的怒火。
只有宁玦小心翼翼的看着朱载壡问道:“那现在还廷杖吗?”
宁玦大致估计了一下,即便是有人放水,这样的廷杖自己再吃两顿也就差不多了。
朱载壡摇了摇头。
“自前日伊王将宁师投入虎圈的消息传来之后,父皇也不再廷杖了。”
听到这里,宁玦心中一阵悲戚。
我回来了你又不打了是吧?!
宁玦的表情逐渐凝重。
“朝中诸公,无一人发声?”
“发声?”朱载壡自书案上抽出了一份奏本:“京山侯三日前曾替伊王说话,今早上老头就把辞呈递上来了。”
张居正亦在侧旁道:“京山侯今年已然七十二岁了,自替伊王上疏以来,日日都有翰林遗孀上门哭求,着实骇人啊。”
老头今年都七十二了,天天有人披麻戴孝的在家门口哭,知道的是求崔元闭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死家里了。
“不止是哭求京山侯。”一直坐在侧旁拨弄算盘的高拱抬起头道:“我听闻,有人已然哭到京山侯胞弟崔充养的外室生的儿子那里了。”
“崔充?弘治十二年的山西解元?不是都死了三十多年了?”
“别说伱我了,就是崔家人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丁口失落在外,这一次刚好让这孩子认祖归宗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张居正有些后背发凉的看着高拱。
“当真是福吗?”
“只能是福。”
一阵寒意在清宁宫内众人背后蹿起,找个冒认的孩子,一点都不可怕,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这件事情可怕就可怕在,崔家认下这个孩子了。
你崔家不知道的家事我们知道。
你崔家找不到的人我们找得到。
赤裸裸的威胁!
张居正等人已经能想象到那孩子抱着自己老爹牌位认祖归宗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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