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神色各异,都遮遮掩掩地轻咳一声。
紫梅气势一缩,看向立在一旁的佟莺,突然觉得这人尽管只着一青绿披风,未施粉黛,却莫名显出几分淡雅气质。
而穿得花枝招展的自己,在她身边一站,总令人想起庸脂俗粉的朝天鸡。
好像不管她怎么出言讽刺,佟莺眼中始终看不到她一样,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紫梅心中怒气更盛,却无法发泄。
另一资历也较老的大丫鬟画琴也冷冷出声:“还不快给你阿莺姐姐赔罪!”
紫梅对佟莺行了个马马虎虎的礼,“是我说岔话了,阿莺姐姐可别在意。”
转身就径直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青竹道:“今晚这宫宴,她可千万别惹出什么岔子来,我这心里总不太踏实。”
佟莺嗅着空气中遗留下的紫梅身上不小的熏香气味,皱皱眉,嘱咐道:“阿竹,你盯着点她,最好别让她太靠近宴席。”
青竹虽是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再问,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今晚不少人都跟着去了宫宴伺候,偌大的东宫也少见的安静下来。
太子殿下回宫这种喜事,宫人们也可前去宫宴凑凑热闹,说不定皇上、太后一个高兴,就赏下几把金瓜子。
萧长宁果然没有提起让她随从去宫宴,像是默认了她这次的识趣。
佟莺拿出短刀,又仔细看了几遍,才放回枕下。
外面有人轻轻扣门,“阿莺姑娘,殿下吩咐了,让您备好这段时间的功课,殿下一会回来了要检查的。”
是萧长宁身边跑腿的小太监。
佟莺一怔,轻咳一声,回道:“我知晓了。”
她翻出自己背过的书,练过的大字们,都摆在桌上,萧长宁一去半年,塞外传信不便,两人一点联系都没有,尽管离别时并不愉快,萧长宁还是没忘给她布置功课,并让她每日做好记录。
佟莺有些头痛地看着这些丝毫没翻动痕迹,干净得就像新买来的书,非常怀疑这是萧长宁故意布置下来罚她的。
一看这种什么易经、文史的书就困,也不是她的错啊。
偏偏萧长宁似乎很喜欢看她咬着笔杆发愁的样子,总是爱盯着她一边打盹一边念书的窘迫模样。
男人的这个坏心思从她刚入宫就暴露出来,到现在已是四年多,还是没有改变。
她少有地露出几分孩子气,临时抱起佛脚,在书上胡乱圈画出几行。
看了一会,佟莺的头几乎要垂到桌上了,她站起身走出去,对小黄衣道:“我不大舒服,想到处走走。”
那小黄衣忙不迭应下,忽得想起什么,跑去拿起暖手炉,跟在她身后。
佟莺顺着鹅卵石小路绕了两圈,感觉精神了些,立在荷花池塘前看了看,听到远方传来的笑声,才发现自己来的是宫宴的方向。
东宫本就离宫宴不算远,此处更近,甚至能遥遥看到那边的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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